白舒童捏着信,眉眼都无法舒展,恍惚了好几下,屋内的烛火支撑到现在已经摇摇欲坠了,外头的风更烈了,呜呜地鸣响着,有要掀掉屋檐的气势,她沉在不得意里,抿了嘴,将信纸都折了起来,塞回了原位。
她腮帮子微酸。
阿布转头,盈了点泪花子,说,“阿英婶说要谢谢我们,说这辈子她总算可以瞑目了。她想做顿好吃的给我们吃,让我们别走了,喊上家里的人,来这。”
白舒童从椅子上站起来,嗯嗯了两声,转身走了出去。
靠在外头的门檐边。
好难呼吸。
几乎也不用猜,她都知道为什么常年阿石叔从美国寄信来,阿英婶却都是收不到。
女人总是能理解女人的。
无论身边的男人想着谁都好,只要他能回家,在自己身边,管它大洋彼岸那人痴痴傻傻地等了一辈子呢。
她的心沉极了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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